翘尾巴的秃尾巴狼

写手

夙愿(上)

我来给马谭撑场面啦!由于是学生党忙着备考托福,小长篇分三节写!

不是BE,不是BE,不是BE!幼儿园文笔致歉。

故事情节全部虚构,诸君莫要较真谢谢!喜欢就给小心心和小手手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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摆脱麻木的躯体醒来,他的双眼微张开了一条缝,灰暗建筑中一抹明光立刻从这对澄澈反射到墙角偷摸游走的尘埃,吓退了门前不怀好意的孤影,挡回无数道无所事事好奇张望的目光。眼睑劳驾让了一让,这满屋的垂头丧气、掩面痛哭搀着灰黑的墙壁与家具便一同扑进视野,不觉令人压抑烦躁。试图打开其它感官,尖刺的轰鸣夹带丧气的浓烟席卷袭入,眉头只得不受控的一蹙。就在这窒息的一刻,那该死的意识忽然醒来,挣扎中加深了不适。

寂静了大概五分钟,一切输入途径便通畅,刚刚的痛苦也随之散去。满屋是吊唁的宾客亲朋,人群中和窗外不乏有几位孤魂野鬼来看热闹。

“怎么,这就是……?”

“等他醒来,要个签名?”

“诶那你陪我一块啊!”

“好好好,瞧把你怂的。”

……

“请节哀,先生这一世天赋异禀才华横溢,劳累一生终于得以安歇……”

“谢谢,谢谢您来,家父看到您会很高兴的……”

一片话语窸窣,遮掩不了他的困惑。常言道人去时会回顾一生,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只是休养性地睡上一觉?人这一世缤纷,记忆模糊泛黄,缺了这一环节怎不叫人郁闷!心中叹息几声,又略带几分埋怨想:怎么也没有接应?老人常讲的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怎的不见踪影?这后面去哪怎么走也没有引导,难不成还要我跑到长安街去问?问谁呢,外面找自己要签名的?哎呀,自己刚刚去世,手边不得笔墨,怎么好劳驾他人无以回报?

渐渐地胡思乱想起来,又是过了几分钟才想起来不论何去何从,先要坐起身来出了这屋才是。他想到这不禁嗤笑起自己的慌张和愚钝来,许久才无效地做了第一步,想来是第一次死亡没有经验罢。

“醒了!”

“哎,角儿出来了!好——!”

“什么呀就在这儿瞎喊,你再吓着先生。”

他一脚跨出遗像的画框,从那黑白俊俏的人面正中出场亮相。炯炯双目微微怒张,瞳仁在亮光下收缩显出神来,微蹙的眉头为这双帝王的眼睛更增了几分威风。那几条围观的鬼魂看得呆了,生前无钱进不得戏园只能偷偷阅览文人雅士丢掉的旧书残卷,死后有幸得见真魂,谁承想他比照片画像描绘的更要高大威猛,英气三分。刚刚吵嚷着要签名的几位也噤声细品。

他此刻内心是惶恐的,尴尬的沉静捏住了他的喉咙;几双大大小小的眼睛瞪着他的眼睛,让他有些后悔起来的太早。无奈,若不开口怕是要耽搁在此,清一清嗓子强堆起一个笑道:

“呵呵,诸位,我……我后面该怎么办?”
一句话问出去愣是无人回答。气氛愈加尴尬,若是肉身还在应该后背已然出了一层冷汗。

“呃……诸位?”

“咳咳额,先生,我们也不知道。若是知道早就不在这儿了。我们都是夙愿未了且没机会了却才困在人间,先生没人来接吧,大概也是这个缘故。”

说话的是个老者,看上去在古稀之年。其余人闻言纷纷点头。

这便麻烦,自己能有何未了的愿望?难道最后的愿望不是得永恒的平息?他想不通。

“先生不清楚的话,可以好好回忆寻找,找到若是能了,还是尽快解决才是。”那老者又发话。

“是是是,先生,尽快解决,尽快解决!”

“先生,解决前能不能给我们签个名啊?”

“久仰大名,咱们既然有一面之缘,这个纪念我们一定得留!”

“是啊是啊是啊!”

有了带头的人,窗外不知何时聚集的人群也跟着起哄,他又慌张,忙摆摆手退后一步道:

“我……我没有笔……”

“我们有!我们带了!”

一支支蓝灰有些荧光的“鬼笔”相继举起。他不禁汗颜。算了,这一世是最后一次为戏迷签名,何人能参透天意?轮回后不知命格安排如何,也许从此无缘戏台,这次还是好好珍惜吧。

想到此,他便接过递来的纸笔,一气呵成笔走龙蛇留下三个字:

谭富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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