翘尾巴的秃尾巴狼

写手

城市拟人:天津(和北京,河北,山西)

我来给咱大天津应援啦!

占tag致歉

【其实一共有四大位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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津先生被渤海湾的潮声唤醒了。拉开窗帘,青色的海和黯蓝的天幻化交织,几道清晨独有的流云划开夜色的幕布,人造光源接连熄灭留给朝阳一片空寂,远处千万闹铃声的吵闹构成了他耳边的窸窣。

津先生打开窗子,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,尽管雾霾感觉起来有些呛嗓子,但还是让人神清气爽。他上了年纪,身形倒也挺拔清瘦,只是马尾的末梢有些发白,青色的斜襟长衫衣角绣了枝海棠。

“京爷!早安——”他故意学小姑娘的语气,探出头来可可爱爱地跟老邻居请了个安。

这位老邻居比津先生起的还早些,正搁院儿里弯腰浇花儿。听天津这么一叫,挥挥喷壶儿道:

“老津早。一把年纪了,放老成些。”

最后半句故意用京剧念白,津先生领会,接着清唱道:

“二次里——过营,把——债讨,他言道,长安城,有一个王氏——宝~钏~”

“住了——!呸,谁是王宝钏?吃你的早点去!”

“京爷,词儿错喽!”

津先生冲着京爷戏谑一笑,乖乖出门去打早点,再晚些赶上早高峰煎饼摊怕是要排长队。而住在北区的其他邻居也明白,二位老爷子每天早上惯例对戏结束了,大伙儿也终于都被折腾清醒,放弃赖床。

在唱戏这件事上,大家没少受惊吓。京津二位倒不是荒腔走板,津先生的老生和青衣,京先生的花脸和花旦,都令人叫绝不已。只是……早上五点来一段《大探二》或者《断密涧》的西皮快板确实恼煞人也,每天和他俩住的最近的河北冀老板都要被第一个闹醒。两个人要是正常对戏也就算了,大家伙儿还能摸透剧情走向;就怕两人开始串戏,那最恐怖了,不定到哪里突然来一嗓子毫无防备。比如有次津先生正唱到:“站立在营门……”本应该是“传令号”,谁知京爷突然跟上了句“打罢了三通鼓,老蔡阳的人头落在马前。”突如其来的涨调门儿,吓得正洗脸冀老板呛了口水咳了好久。

更不凑巧的,那天冀老板还十分不顺,打麻将连输了五局。晚上和山西喝酒不悦道:

“有什么了不起啊!喊着好玩怎么着?我一会儿跑他俩门口唱河北梆子!看谁喊的过谁!”

山西老师笑道:

“你别孩子气!消消火消消火,喝酒喝酒!”

“不喝你的酒!一股子酸味!你别碰我脑袋!烦人!”

山西老师的酒窝更深了些。

津先生很随和,听山西说了河北的不满后便不再瞎唱,但早上这个惯例不能改。毕竟美名“曲艺之乡”,咱得拳不离手,曲不离口不是?

津先生吃过豆腐脑,就去帮着打点自己的书店。他几千年的岁数,学富五车,又在近代学会了多国洋文,外文书也被他所钟爱。客人不多,店员可以应付的时候,他就随便找一本书然后点一杯咖啡,坐在店角落沉默不语。客人多时,他就帮着结账,和一两个老顾客侃文赋诗写对。店里的小姑娘见他这样都说,津先生若是去了胡须,再敷敷面膜做做保养,不定多帅。

京爷曾经也说:“啧,老津,你说你长的虽然没我好看但也不赖,哪个南区小姑娘看上你了?多暂喜结连理?”

“别胡天儿了,能有小闺女儿看上我?逗楞人呢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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